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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颤着手指小心地触碰这年少时念了很久的东西。
指尖在云溟的蛇尾上游移,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蓦地他抓住了我的手,声音有些喑哑:「姐姐不知道摸尾巴代表着什么吗?」我茫然地看着他,摸尾巴代表什么......从我记事以来,见姐姐摸过许多兽人的尾巴。
狐狸的尾巴,荒原狼的尾巴,还有数不清的虫鱼鸟兽的尾巴。
姐姐说兽人的尾巴只给强大的驭灵师摸。
所以从小我就不敢轻易动手。
对白於实在是因为喜爱才敢跃跃欲试。
见我不懂,云溟的脸上有些红。
云溟侧过头,嗫喏着唇说道:「尾巴是兽人最敏感的地方,摸尾巴是***灵修的意思。」
我的脸登时也热了起来。
竟然还有这个意思,姐姐骗了我。
这样的事,从来没有人教过我。
我只当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表达喜欢的动作。
真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驭灵师。
那我当时窥探姬姐姐摸白梧的尾巴,是不是有点***。
转念间,姐姐摸过那么多灵兽的尾巴,岂不是......每次摸了尾巴之后,她的术法就会精进不少,我还以为是天赋。
我赶快放开云溟的尾巴,觉得掌心都有些发烫。
云溟回过头,认真地看着我的脸:「姐姐别误会,云溟愿意的,只是有点难受......」我眼神闪躲。
他抓着我的手,带着我去感受他尾巴上的纹理。
指尖所到之处都会带起一片金光。
云溟突然提及了自己的过往:「我出生在荒原,很小就被带到了斗兽场,他们逼着我打架,撕咬别的兽人,我不愿意,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,划烂了我的脸,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,以为这辈子只能活在阴暗的下水道里以腐肉为食,不明白活着的意义,直到遇见了姐姐。」
我心里一阵酸涩,云溟真的受了很多苦啊。
若是当年我遇见的不是白於而是他,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?他继续说道:「云溟想结契,永远和姐姐在一起,如果姐姐不嫌弃云溟丑的话。」
我脱口而出:「怎么会!」我想说的是不会嫌弃他。
云溟却欣喜若狂,放开我的手紧紧地拥着我:「姐姐这是答应了?」他的心砰砰砰剧烈地跳动,在我的心上也激荡出涟漪。
否认的话在喉头打了个转,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字:「嗯。」
展望下和云溟相依为命的日子,似乎还不错。
云溟照顾我的生活,我照顾云溟的腿。
我们两个一起慢慢地好了起来。
每到傍晚我们都会迎着海风在海滩上漫步。
两个人过去的回忆都乏善可陈,牵手走着却有说不完的话。
今天海浪很大,冲上岸很多贝类,我们正要捡些回去改善伙食。
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:「阿月。」
我回头,看见了白於。
手中的扇贝掉了一地。
云溟注意到我的异样将我挡在了身后。
我握了握云溟的手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:「是故交,放心没事的,让我单独与他说几句话。」
云溟颔首,走到远处,眼睛警惕地盯着我与白於的方向。
我望着白於。
多年不见,他沧桑了不少,没了当年如星如月的少年意气。
我勾起一个微笑:「好久不见,白於。」
白於眼中却翻卷着怒气:「他是谁?」我对上白於迫人的目光:「我收养的兽人。」
白於唇角轻颤:「那我呢?」「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,我留下的纸条你应该看到了,你现在是自由身,白於。」
我回道。
白於抬手指着云溟的方向,不可置信地质问:「你要为了一条瘸腿的丑蛇抛弃我?」我听不得他这样说云溟,催动灵力劈过去一掌,被白於躲开只在颊边留下了一道红痕。
白於眸中沉痛:「阿月,你竟然为了他伤我?你用心头血整整喂了我十年,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,你都忘了吗?」「可是在你心中从来没有我,只有姬沐禾,不是吗?」白於震惊了一瞬:「你怎么知道的?结契前夜你来找我了是吗?」「这不重要了,都已经过去。」
白於蓦地抓住我的肩膀:「对不起,是我错了......」我没想到白於还会有认错的时候。
若是从前,看到他这样低声下气,我恐怕会心疼得不行。
今天却不痛不痒没有什么感觉。
我甩开他的手,不愿再纠缠。
话和感情一样都会过期,过了那个时限再说,就没人想听了。
我朝着云溟的方向跑去。
云溟孤单单站在那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。
见我过来,他脸上有些惶恐又有些惊喜: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。」
我噗嗤笑了一声:「怎么会?」「他也是你的兽人吗?你喜欢他吗?」我牵起云溟的手:「云溟不要多想,现在我只喜欢你。」
我们要离开海滩时。
身后传来白於的喊声:「姬家主快不行了,让我找你回去。」